愛睡庭

痴人书尽荒唐言,愿你读懂字字泪。

[授权翻译]存命 SIDE:H-第三章『与恐怖份子的人生访谈』

(与恐怖份子的人生访谈)

        我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身体好沉重啊,这条命也好沉重啊。我都老是误解着。明明我心想着我这条何时都能轻易捨弃的性命,我反而一直都误判了自己死去的时机而继续活着,竟让这种情感缠绕我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    假设我死了,宁次哥哥大概会哭的吧?毕竟他在我恢復意识时,就已经泪流满面了。父亲跟花火一定也会迴避他人目光而躲起来哭的。第八班的大家,以及同期的友人们大概也会为我落泪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我若是为了保护与任何人的羁绊而死,我可是相当虚荣地以此为傲。但实际上,我就是被这份羁绊所困,才导致我连自己的死活都无法自由做主,反而让我如物品般任人摆布。自己就跟不断在这个、那个花盆反复迁移的花卉一样,心想我该在何时何处绽放才好呢?

        我回忆起我在念忍者学校时,听到其他人理所当然地描述起他们前途光明的未来时,我就想狠狠、激动的跺着地板、大声哭喊「太过分了!太过分了!」。我明明就会死的啊,明明我绝对会立刻去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叔父赋予给我的性命及命运,对于我这种孩子来说,实在太过沉重了。我几乎快窒息了,我已无处可逃。我却又错过了充满希望的退路,因我百般苦恼所做的决断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片刻,我抬起了头。不知何时村中心早已恢復往日的热闹景象。明亮的阳光、来自人们的笑声、门庭若市的街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我曾经幻想过若能发生战争那就好了,我自己却连一次都没抱过拥有光明未来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就是因为我的不虔诚,才害叔父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是我的错…他才因此不幸捲入日向家的制度而枉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时候,明明我乖乖的被绑架而被撕票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已不是光我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,我大概这辈子都要被要被亡灵纠缠,缠到每天都喘不了气才行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已承受不起这份重担,我无力的跪倒在地上。我用手背摩擦着从这裡—彷彿被咒印所刺穿的额头。我绝望的耳鸣目眩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我这辈子都会是史上最大的寻死未成吧…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地面传来脚步声。有个高大的影子伫立在我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瘫坐在地上的我以心死成灰的表情,无望的抬头望向他。那颗暗黑色、凛冽右眼像是藐视我而俯视后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妳在干嘛?」

        这威吓感还真是惊人啊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坐在我旁边的这个人,我发现我完全一言难尽。但他毫不逊于他其身散发出的威严的美貌。我想大概是为了隐藏起来这张脸,他才披上的黑色斗篷,却在他太过引人注目的容颜下沦为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他拉着我坐在大街的树荫下的长凳上的那个人。他背靠着并不宽阔的长凳上,而我则是深感抱歉的缩小了身体,边惶恐的玩弄自己上衣的下襬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畏畏缩缩的倏然再度抬头望向坐在我身旁的那个男人。他身材高大,故而他修长的手脚略有不适的坐在位置上。即使乌鸦般漆黑的浏海遮住了他左半边脸,但他有如凋像般高挺的鼻樑,而且以他身为男性,反而还太过细緻的下巴线条,配上他炯然有神的眼睛,令人为之一亮。我想『眉目清秀』这个词大概是为了这个男人量身订做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宁次哥哥也是美男子,但跟他优美的五官并不相称、引人注目的喉结,以及他意外壮硕颀长的身形。从那看都不失男子气概,个性中兼具理性跟感性,富有人味这点就是我相当中意他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…但我好像在那见过他?

        若有这样如凋像般俊美的男人,我应该更加印象深刻的…但更让我对他兴趣盎然的原因是什麽呢?

        「…丫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、是!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在这种地方哭泣,是怎麽回事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我、我哭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完全没发觉到啊。我大概太过死气沉沉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就跟小鬼一样呜呜啜泣,但无人叫住妳罢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、对不起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神情怪异,蹙眉瞪着我瞧。此时我跟他双眼相交。他的瞳孔就有如一往无尽的黑暗般深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日向吗…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溷杂着叹息像我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妹妹对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他这麽说,我脑海的记忆中一个个水落石出…对啊,对了!因为他已彻底长大,外表也有极大变化,我才认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啊啊!你是佐助君吧!你过的好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总算高兴的鬆下了心裡警戒,询问他的语气也转为更可蔼可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嘛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答复有点爱理不理的。令我心中暗惊不妙。由于他身边发生了种种,毫不疑问我这种问法实在太过让人尴尬了。我们也只算是恰好同间忍校出身而已,甚至连话都不曾好好谈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啊啊、那个、我…有点在人生的歧路上迷路了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,先尝试以无关紧要的话打打圆场吧!

        「…那是什麽?妳跟卡卡西一样啊!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只有哼的一声,但嘴角往上扬起。由此可见,他应该是好人吧。要不然他就不会在光天化地之下叫住哭泣的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战争已经结束了,我在想我从此以后该怎麽办呢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边说边试图釐清自己的思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不是谁都引颈期盼的和平吗?妳就照妳喜欢的生存方式而活就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听完佐助君嗤之以鼻的回答,我略有侷促的回应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并不期望过和平到来喔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瞠目结舌了片刻,说了我一句:「像妳这种女人是最恐怖了。虽然我也只有一次跟妳想法神似的女人正面交过手罢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不是的!?我不是希望大家死去,不是这样的,而是…恰好相反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已搞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麽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着为谁牺牲性命是至高无上的美德,然而最近…与其这麽说,不如说连最终这种机会却越来越少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毫无根据没错,但我却有种预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其实我并不曾一次期望自己得到幸福喔?只是发自内心祈求想把这份希望託付给任何人,并且即将到来的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,无论是谁都能好好享受就够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我已经察觉到就算我再怎麽垂死挣扎,我也无法得到幸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这样明亮的世界却已经到来了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在到达村子的那一刻,我就已无数次的沐浴在阳光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天又哭又笑又生气的我,印在花火的眼中,我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吧?

        「真苦恼啊我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裡,我不禁垂头丧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此之后,残存于我体内的刻上咒印的咒术该如何处置呢?

        况且我为何如此愁肠百结呢?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叔父…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宁次哥哥…

        啊啊,原来如此,我…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大概喜欢宁次哥哥吧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了,我都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真的硬是把分家赌上性命守护宗家视为理所当然,把他的命跟其他随从一样能够轻易捨弃的话,我就可以把叔父的死跟宁次哥哥的事情装作视若无睹吧?宗家赋予分家咒印是传统的缘故,若我顺理成章的一一在分家的额头上落下咒印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如此,我还是依旧叫他『宁次哥哥』…

        宁愿被扣上废物的污名,也不刻下咒印,为此默默受苦的我…那这样毫无疑问,我一定是喜欢宁次哥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蛤?…放闪啊?那我回去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啊!不是啦…嗯嗯…不太一样吧?…我并不是想跟他交往,更不是想跟他结婚,不如说是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世间上不具有任何情欲交杂的男女之情是如此艰难不可成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是单纯希望宁次哥哥得到自由而已!」

        宗家、分家、天才,还是废物…在听不到这些世人无谓的冷言冷语的远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只是希望他活得幸福而已!」

        刻下宁次哥哥的咒印是我唯一的罪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懵懂无知的我像奇货可居的物品任人鑑赏时,将他献到我的面前。更因此,由于我的存在,让我从他身边夺走了他的父亲。

        採着无数人的尸体及遗恨生存下来的我,已经清楚领悟到:自己无论如何垂死挣扎却无法得到幸福一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,拜託了!我去死,只让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也只剩这个心愿未了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两人都相继无言的刹那,佐助君再度嘟囔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首先,我们一旦存在,争斗永不止息。总有一天,战火会再起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恶意满满的眯细了眼,嘲讽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先好好高兴吧!将来,总有一天,妳还有可以去死的机会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…但可是我不是想死的不足挂齿啊?

        「然后,无论这个世界即将面临的是光明还是黑暗,妳就乾脆先照妳喜欢的方式活下去,不就好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但、但是…你是不是误解了什麽?即使我认为这样是正确的…举个例子,万一一族灭亡的话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话一出口,我就惊觉自己怎麽会说出这麽失礼的话啊?

        明明这是放在苟活于世的自己眼前最坏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佐助君用鼻子轻哼了一声说:「是否对错,若非到最后关头,谁都不得而知啊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况且,总会有个笨蛋即使要揍人,也会到场阻止的吧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佐助君言毕,他就从斗篷下只伸出了右手,按按自己的左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嘛…安心吧。无论结果如何,在不久的将来,我就会发动革命,改变世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佐助君预料之外、无视现实的理论,让我哑然无言,只是呆呆的张嘴,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我旁边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我不禁这麽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他而言,生与死的边界实在太过淡薄,即使无法顺利的往返两界,他也漠不关心。他单纯只对世界局势、村子制度,还有建立起生命的根源还饶有兴趣罢了。为了失去过多性命而活的恐怖分子的心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呜…哈哈哈哈哈哈!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明知我绝不可以笑出声的,我却不自觉的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大概跟佐助君有些相似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佐助君以相当愕然看着笑出声的我,并且露出了若干不高兴的脸后,就说了:「我要走了。」,就从位置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算我鸡婆,多给妳一个警告。妳有客观的好好看待过自己吗?」

被他这样一说,我低下头审视自己的穿着,半旧不新的淡紫色夹克,黑色运动裤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俗、俗气吗…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才不是,如果像妳这种女人在街上哭的一把眼泪、一把鼻涕,除了激起男人的保护欲,更想让妳狠狠地哭出来喔!」

        自己被是被当作那方面的对象一事,略让我不曾想过此事的我不自觉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直到长大成人,连生存意志皆无的我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满脸通红,边玩弄自己的髮丝,边按耐不住自己源源不断的好奇心追问佐助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那你觉得宁次哥哥是那一边呢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冷哼一声后,回答我:「无论谁看,两者都有吧?」

        在我欢天喜地、小鹿乱撞时,无意中连自己都心满意足默默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朝向打算离开的他的背影而站了起来,深深向他鞠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谢谢你,佐助君…多亏你,我又有去死的勇气了!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口呆目瞪的回头看我一眼后,只轻笑而遗下一句:「恐怖的女人…」,就离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译者:第三章结束!佐助!佐助!佐助!或许有人早已发现,我的火影初心不是雏田也不是宁次,而是佐助啊!这两人对话真是让人玩味啊…我曾经想过连手鞠姊都会都多看佐助几眼,说他长得帅;更别提,小樱和井野的花痴了。但雏田却几乎免疫,我猜应该是小时候就看过宁次的缘故吧?毕竟这两人(第一部中)给人的印象相似啊XDDD都是该届天才,个性冷酷寡言,都是东方系黑髮清冷美男子啊(笑)然后雏田妹妹总算意识到自己喜欢宁次了啊…虽然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妙了!无论你是白眼,写轮眼,还是轮迴眼,遇到情人放闪,还是看不穿的!现充给我爆炸吧!!能让佐助说她是「恐怖的女人…」,雏田妳也算是达成另类成就了XDDlll接下来,更新时间可能会比较不固定,请稍安勿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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